她笑得優雅,笑得從容,彷彿被抓的人不是她,她也沒有受到剛才的那一掌。男人痴痴的看著她的笑容,心裡卻閃起警訊,美麗的她就在自己眼前,只要他蠻橫一點,就可以將她手到擒來。然而,他卻一步一步的往後退。
抓著她隨從也被她的笑容所迷惑,看得癡傻,不由自主地放輕了手勁,她抓住了這個機會,反手使勁地用力一劃,那名隨從的手隨即被匕首劃出了一道傷口,他吃痛的半跪在地上。
她看見自己成功了,連忙往門口逃去,男人見她就要逃走,一個箭步,向前抓住了她。
「別想逃!」
她回過頭,發現自己又被抓住,心一急,咬著牙,狠下心地將那上了毒的匕首,朝自己的右臉畫下去!
痛!
一陣辣痛傳來,伴隨著劇烈的刺麻感,她沒有失常的尖叫,卻痛得連站也站不穩。
原來,這毒性是這麼的強……她甚至可以感受到毒性傾蝕著她的肌膚,她的美貌。
她咬著牙,拒絕被痛楚主宰。她可是驕傲的琴姬啊!
「啊!醜八怪!她身上有毒!把她給我趕走,趕走!」
這一劃,讓她重新獲得了自由;男人驚恐的看著她的臉,嫌惡地將她的手甩開,像是害怕那個毒也會傳染到自己身上。
男人的聲音似乎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,那一聲醜八怪,在她的耳裡聽來,像是一種可以離開牢籠的宣判。她終於可以離開了。br /> 昏昏沉沉之中,她知道自己被帶到一個熱鬧街頭的一角,然後那些人離她而去,將她放在那裏,任其自生自滅。
不在乎,她不在乎。至少,她離開了那個鬼地方。
她,終於離開了……
昏昏沉沉之中,她知道自己被帶到一個熱鬧街頭的一角,然後那些人離她而去,將她放在那裏,任其自生自滅。
不在乎,她不在乎。至少,她離開了那個鬼地方。
她,終於離開了......
不知道昏迷了多久,她是被右臉的痛楚給痛醒的。
她眨了眨眼,想將視線看清,但右眼像是不聽使喚般,不太能夠正常地看東西。
她撐起上半身,努力地使自己站起來,微微顫顫的走出了那黑暗的巷弄。
不知道走了多久,她漸漸的感到無力,毒性傾蝕得快,再加上她不斷的行走,整張右臉幾乎已經麻痺,失去了知覺。
她甚至不知道走到了哪裡,而自己應該要往何處去。
她開始昏沉,她走著,但幾乎陷入了無意識狀態,她只知道要一直走,一直走。
忽然,她的腳步一個踉蹌,站不穩,她隨即倒了下去。
恍惚之中,她想起了那個侍女,給她毒藥的侍女。
『我是主公身邊的人,他決料想不到我會幫妳。』假扮成侍女的她,說:『代替我離開,不論用任何方式,我都會幫妳逃脫。』
那時,她依稀可以看見對方眼裡的淚水。
那是一種無法逃脫的悲哀。她在她的身上,看見了絕望的影子。
不經意的,她看見了她身上,比自己的背還可怖的傷痕。
那是她逃了不下十次之後換來的。於是,她放棄了。
『替我飛翔,拜託。今生,我只能死在這裡,死在這鑲了金的牢籠裡。』她的目光望向遠處,彷彿在那扇窗之外。她在她眼裡看見,飛翔的渴望。
我會的,我會的。
看,我不是逃了出來了嗎?
所以,別哭……
迷迷濛濛的,她似乎看見有人朝自己走來。她勉強的看向那人,卻因為體力透支,而墜入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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